【棋昱】Pentru Ca（一发完）
送给@銀河詩集 ，祝你生日快乐，让臭屁小情侣拯救你的无聊假期
一个不怎么像灵魂伴侣paro的先婚后爱
BGM：Inna/The Motans - Pentru Ca
01
如果非要算清楚的话，今年大概是蔡程昱长这么大以来第一个不在家过的春节。虽然没法回家和家人团聚，但是蔡程昱看着手机屏幕里妈妈的脸，揉着自己微微发疼的太阳穴，心想还是这样比较舒服。
至少在碰到这种情况时，可以直接挂断微信通话。
“昱宝啊。”妈妈又一次开口，这一次换上了苦口婆心的语气，“你就去见见人家，没什么关系的，见一次面而已，又不会怎么样……”
蔡程昱扶额，这次还只是见面，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发展成什么其他的关系。
“妈，我真不想相亲。”
“你都这么大了！”妈妈的语气激烈了一瞬，又软下来，“昱宝，你都快二十三岁了，还没出现灵魂印记，医生说这个年纪再出现印记的几率就很小了——”
“我刚满二十二岁。”蔡程昱纠正道，“几率是很小，但万一以后又出现了呢？而且人家又不是没有印记，要是我俩谈着谈着，灵魂印记突然又出现了，那我岂不是耽误了别人。”
“到时候可以再说嘛。”妈妈噎了一下，反驳道，“而且我问过了，人家也没有灵魂印记，比你还大一岁呢。你俩正好见见，说不定还能探讨探讨……”
谁知道你是不是哄我的。蔡程昱叹了口气，手指悬在挂断键上方。
“知道了，妈。”
挂断通话后他坐在原地发了会呆，空无一人的房间寂静地把他包围。蔡程昱随手点开刚添加的微信好友的朋友圈，这是个比他大一岁的男生，也在上海读大学，只是他俩还没聊上天，他也不知道人家读的是什么学校。
男生叫龚子棋，蔡程昱没翻到过他的自拍，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只是大概可以从黑漆漆的微信头像和只有一个句号的昵称判断出这是个什么样的人——总之不会跟自己是一类人。蔡程昱下了定论，对明天即将到来的第一次见面感到更头疼了。
可没有办法，谁叫他就这么特殊，长到二十二岁都没有出现过灵魂印记呢。蔡程昱再次揉了揉眉心，想起大一交往的那个女朋友后来因为找到了符合自己印记的人而跟他提分手的场景。希望这种情况不会再次发生。蔡程昱想，又摇摇头驱赶这种想法——他还未必会跟人家谈恋爱呢。
大部分人的灵魂印记在十七八岁就会出现，这是一种特殊的标志，用于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你的灵魂伴侣。你的标志和你未来的灵魂伴侣有关，当你见到你的灵魂伴侣时，你的标志会开始发热，至少官方给出的解释是这样。据说每个人的灵魂印记都是不一样的，但蔡程昱长这么大也没见过几个灵魂印记，也分辨不出这话是不是真的。
目前为止蔡程昱见过的所有因灵魂印记而结合的伴侣都还算融洽，比如他的表哥，十九岁时左腿膝盖上出现了一个兔子的图案，后来和他的大学同学在一起了。蔡程昱见过他俩，那位同学是蒙古族，右腿膝盖上长了个流泪猫猫头。
02
可惜蔡程昱活这么大也没在自己身上找到过任何像灵魂印记的东西，只在身上找到了不少痣，他脸上就有几颗。他室友开玩笑说，你右脸有颗痣，应该找一个左脸也有痣的人，蔡程昱无语：哪里会那么巧啊？
可他见到龚子棋的第一眼就心里一跳——男生眉眼距离很近，乍一看有些凶狠，笑起来却有两个酒窝。
而且就这么巧，他左脸上真的有一颗痣。
“龚子棋。”他简短地做了个介绍，伸手过来跟蔡程昱握手。蔡程昱有点紧张，磕磕绊绊回了句“我叫蔡程昱”，回握过去才发现龚子棋的手心比他想象的要软很多，温暖地包裹着他被冻僵了的手。蔡程昱开始后悔出门时脱了那件外套。
“你手好凉。”龚子棋指指蔡程昱冻红了的手指，“我们进去坐？”
蔡程昱快被冻傻了，赶紧点头。龚子棋体贴地帮他拉开门，两人进了顾客稀少的咖啡厅，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
“其实挺意外你会选这里见面。”龚子棋要了杯拿铁后坐下来对蔡程昱说，“我跟老板挺熟的，之前还在考虑要不要在这里见你。”
蔡程昱莫名红了耳朵：“……那还挺巧。”
“是啊。”龚子棋点头，“我上午本来约了人打球——因为要见你就推掉了。”
蔡程昱瞪大眼睛：“你会打球？”
“你不会吗？”龚子棋反问他。
“不会。”蔡程昱诚实地说，“但是会拍球。”
龚子棋捂着脸真心实意笑出声。蔡程昱这次脸也红透了。
“下次教你。”龚子棋笑完了跟他说，“免费教学，包教包会。”
他们天南海北扯了足足十分钟，蔡程昱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他干咳了一声，龚子棋抬眼看向他：“怎么了？”
“……没事。”蔡程昱无意识地咬了咬嘴唇，“就是，那个，你在哪里读书啊？”
龚子棋有点惊讶，但还是说：“我在上音读书，上海音乐学院。”
蔡程昱手一抖，差点打翻手上的咖啡。
“怎么了？”龚子棋奇怪地看着他，然后恍然大悟。
“……你也是？”
蔡程昱使劲点点头，然后龚子棋无奈地笑了，捏了捏眉心。
“所以我们本来就在一个学校读书，却非要通过相亲这种方式来认识？”
“那你不能怪我。”蔡程昱委屈，“是我妈非要我来相亲的。”
“得了，你要不来我俩还不一定能认识呢。”龚子棋说。
“有道理。”蔡程昱挠挠头，“也不会聊得这么欢。”
“我妈还特意帮我做了个什么……聊天秘籍。”龚子棋说着掏出手机，在蔡程昱疑惑的目光中打开微信，“结果我一条也没用上。”
蔡程昱好奇地凑过去看，结果发现这聊天秘籍真的就只是聊天秘籍，龚子棋的妈妈还非常贴心地在开头列了二十个可以用来打开话题的问题，只是龚子棋的确一个都没用上。
“第一条是什么？”蔡程昱指指屏幕，“怎么只有第二条。”
“哦，第一条被我删了。”龚子棋说，“我妈写的问题，我觉得不太合适，就删了。”
“什么问题？”蔡程昱很好奇。
龚子棋顿了顿，抬眼看向他，语调平板地复述。
“你的灵魂印记是什么。”
蔡程昱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点点头：“……嗯，确实不太合适。”
“我明白。”龚子棋放轻声音，“我也没有灵魂印记。”
蔡程昱一惊，抬起头看向桌对面的龚子棋，对上了一双温和的、带着笑的眼睛。
“所以我想，我们或许还可以聊点什么别的。”
03
那天之后，两人的接触逐渐多了起来。本来就在一个学校读书，上午放了学之后常常一起约着去吃午饭，甚至惊奇地发现两人口味还挺相似的。于是龚子棋再也不用在点菜时花上十几二十分钟来询问对方的喜好和忌口，蔡程昱吃烧烤时被辣出的眼泪也终于不用自己手忙脚乱地来擦。
后来他才发觉，龚子棋根本没有他看起来那么凶，甚至会犯一些很傻的错误。比如他约着蔡程昱去看电影，到了影院蔡程昱才发现他们看的是部新上映的爱情片，一排一排的座位上全是搂搂抱抱的小情侣。他们两个大小伙子只好尴尬地坐到最后一排，百无聊赖间蔡程昱甚至有闲心点评前面抱着接吻的两个人。
“他俩这姿势太尴尬了，女生手不酸吗？”
然后龚子棋爆发出一阵笑声，碍于在影院里，他只好压低音量，笑声像从胸腔里冒出的气泡。他整个人没骨头似的歪在椅子里，头靠在蔡程昱的肩膀旁边，于是那气泡就全部钻进蔡程昱耳朵里，挠得他整颗心发痒。
“你笑什么。”他不满地反驳回去，“我好歹还谈过恋爱，你接过吻吗，还笑我！”
龚子棋的笑声止住了，歪头好整以暇地看向蔡程昱。
“你觉得我像是没谈过恋爱的吗。”他压低声音，刻意用叠字叫蔡程昱的名字，“蔡蔡。”
蔡程昱僵了一下，假装没注意到自己慢慢红起来的耳朵。
“哦，那分享一下呗。”他坐直身子目视前方，做出和嘴上说的话完全不符的举动，“我好无聊，想听八卦。”
“哪有什么八卦。”龚子棋依然歪着身子，哼了一声，“你怎么跟女孩子似的，爱听八卦。”
“不，我只是单纯的无聊。”蔡程昱语气诚恳，“我也没什么八卦……我跟我前任还算和平分手。”
“猜到了。”龚子棋笑了笑，“我觉得任何一个女生看到你这张脸，都不会忍心绿你的。”
“可惜我就是被绿了。”蔡程昱挪了挪身子，“不过也不算——就是，她有灵魂印记，我没有，后来她找到了她的灵魂伴侣，就跟她的灵魂伴侣在一起了。”
龚子棋扭头盯着他：“她没告诉你吗？”
“告诉了呀。”蔡程昱吸了一口手里的可乐，盯着银幕，“我那时候才大一……我以为没有灵魂印记也没关系。后来发现是我想多了。”
龚子棋伸手过来，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蔡程昱瑟缩了一下，但没有躲开。
“不怪你。”龚子棋说，“我也跟你差不多，不过我真的是被我前女友绿了。”
蔡程昱瞪大眼睛：“我觉得你这样长得更像绿别人的那个。”
“……”龚子棋无语，狠狠揉了一把蔡程昱的后脑勺：“会不会说话。”
“不好意思。”蔡程昱捂着脑袋诚恳地道歉，“请您继续。”
“……没了，说完了。”龚子棋无奈道，“就是我被绿了，很简单的一个故事。”
蔡程昱“哦”了一声，沉默了几秒，突然说：“你觉得我们是不是被这个爱情片影响的太多了，怎么突然都开始伤春悲秋了？”
龚子棋说：“您才发现啊？”
“……什么叫我才发现。”蔡程昱气结，义正辞严地指责龚子棋，“明明是你先提起谈恋爱的事儿的。”
“好好好我的锅。”龚子棋就坡下驴，“我以为是你想谈恋爱了。”
蔡程昱一僵，被这句话搅得心神不宁。偏偏这时龚子棋还凑过来试图掐他的脸。
“怎么了？”
蔡程昱红着耳朵挥开他的手，恶狠狠地装凶：“你才想谈恋爱呢！”
“我是挺想谈的。”龚子棋若无其事，撑着下巴看他，“不知道你想不想。”
蔡程昱这下脸也红了，他把发烫的脸颊埋进两手之间，打算在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内都不理龚子棋了。
04
后来蔡程昱有十几二十天没有跟龚子棋见过面。一开始也不是他不想见面，实在是自己太忙了，演出和期末就够他担心的，根本没时间出去吃饭，食堂随便吃点就解决了。
龚子棋也忙，他忙着准备音乐剧。摩羯座一旦工作起来跟不要命似的，他俩除了每天聊几句微信，基本见不着面。
“等着，等我忙完了我肯定请你吃火锅。”龚子棋在微信电话里跟他说，语气有些困倦。
蔡程昱无声地勾起个笑，翻了一面谱子。
“是不是你妈又催你了？”
话筒那边的龚子棋怔了怔，有点心虚地说：“是，她昨天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跟你再见次面……”
“没事儿，我妈前几天也催了。”蔡程昱随便按了几个琴键，小小地打了个哈欠，看了眼窗外落山的太阳，“那等你忙完啊，忙完再说，我要狠狠宰你一顿。”
“好。”龚子棋说，顿了几秒又加上一句：
“其实也不全是因为我妈。”
蔡程昱没反应过来，下意识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代表疑问的声音。
“嗯？”
龚子棋说：“我想见你了。”
蔡程昱愣住了，窗外的天空渐渐暗下去，龚子棋说有人催他排练，先不聊了，于是挂断了电话。坐在钢琴边的男孩攥着手机，忽然觉得右脚的脚踝处泛起一阵奇异的燥热，像有人拿什么东西扫了扫他的脚踝，带来一阵难以平息的痒。
像有人挠了挠他的心。
后来龚子棋没能成功和蔡程昱约火锅，因为男孩决定躲在宿舍里不见他了。蔡程昱缩在被窝里看手机，强行逼迫自己无视屏幕上一条接一条跳出来的微信消息，又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脚踝。
那种奇异的燥热感再没出现过，只是那天蔡程昱回寝室后挽起裤脚一看，发现那里多了个纹身一样的图案，羊头鱼尾，蔡程昱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却总也想不起来。他拍照发给室友看，很快得到回复：“你这个是摩羯座的图案啊！蔡蔡你有灵魂印记了？”
蔡程昱有点慌张地回复说，他也不知道。
他沉寂了二十多年的灵魂突然鲜活地跳动起来，在他的脚踝上留下了一个印记，而他一开始甚至没认出来那是什么。
龚子棋是什么星座？蔡程昱在脑子里搜索了一圈，最终什么都没想起来。他们俩大概是太熟悉了，熟悉到一些基本的信息不需要互相交换，就以为对方已经了解了。蔡程昱垂头丧气地拿被子裹住脑袋，倒在枕头上闭上眼睛，忽略了被调成振动模式的嗡嗡作响的手机。
他处于睡梦和现实的界限之间，模糊中好像看见龚子棋挽起自己的左边裤脚，脚踝处空空如也，然后他看着蔡程昱说，我没有灵魂印记，我们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
因为我们不是灵魂伴侣。他梦中的龚子棋说，语气冷冰冰的。蔡程昱，你会有你自己的灵魂伴侣的。
可是。蔡程昱张开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可是我不想要什么灵魂伴侣，我想要你啊。
05
蔡程昱从梦中惊醒，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有人在敲宿舍的门。他混沌的脑子艰难地打出一个问号，想起他的室友明明都说过周末不回来住——那现在敲门的是谁？
他爬起来，活动了一下酸麻的手臂，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是下午五点了。蔡程昱揉了揉头发试图把翘起来的一撮毛压下去，却失败了，只好顶着一头乱发去开了门。
“谁啊？”
蔡程昱拉开门，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
龚子棋站在门口，一见他开门就伸手抓住门把手，强行挤进了宿舍里。蔡程昱还愣着，一抬头就对上龚子棋有点严肃的表情，赶紧低下了头。
“怎么不接我电话？”龚子棋开口问他。他神情虽然严肃，语气却是缓和的，甚至还有一点隐隐的担忧。蔡程昱一惊，赶紧去看自己的手机，才发现在他睡着的时候龚子棋给他打了十来个电话，而因为手机被自己调了振动，他一个也没接到。
“……我睡着了。”蔡程昱低着头，醒来前的那个梦境慢慢地回到自己的脑海里，他不敢去看龚子棋，“手机开了振动，我没听到。”
龚子棋沉默了几秒，在这几秒钟里没有人说话，蔡程昱连呼吸都轻了几分。然后他往前跨了一小步，蔡程昱下意识往后退，背脊却撞上了床铺边缘，疼得他轻轻吸了口凉气。
“疼吗？”龚子棋伸手帮他揉了揉后背，语气放轻了一点，“你总不可能从中午十二点就开始睡觉了。为什么不回我微信？”
“因为……”蔡程昱张了张嘴，还是说不出话。
他总不能说，我有灵魂印记了；我怕你的选择最后不是我。
“我真的想见你。”龚子棋恳切地看着他。他像是刚刚赶过来的，额头上还覆了一层薄汗，蔡程昱几乎能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
他低着头不敢看龚子棋，两人僵持了几分钟，然后蔡程昱听见那人叹了口气，让自己坐在床上，他则在自己面前蹲下来，微微仰起头看他。
“你身上有没有哪里……不太对劲？”
蔡程昱被他这句话噎住了，下意识瞟向自己麻痒的脚踝处。龚子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轻轻地伸出手，卷起了蔡程昱的裤脚。
“别……”蔡程昱想躲开，却被握住了脚踝。
龚子棋的手正好握在了那个摩羯座的图案上，蔡程昱浑身一抖，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袭过他的脑海，仿佛他心中缺失的那一块终于被补上了。
他垂着头低低地喘气，眼泪止不住地一滴一滴滑下来。龚子棋有些慌乱，想抬手去给他擦眼泪，却被蔡程昱阻止了。
“你……为什么……”
他说话都有些不利索，龚子棋却明白了他的意思。年长一些的男生轻轻叹了口气，直起身子，在蔡程昱面前挽起了自己的左边裤脚。男孩眨眨眼，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却清晰地辨认出了龚子棋脚踝上的那个已经有些褪色的图案。
羊头鱼尾，摩羯座。
“打电话跟你约饭的那天下午，我发现我的脚踝上多了这个图案。”龚子棋重新蹲下身，仰起头看着蔡程昱，“我自己就是摩羯座，我想了半天我的社交圈里还有谁也是摩羯座，然后我妈告诉我，你也是。”
蔡程昱瞪着他：“……你也是摩羯座？”
“我是啊。”龚子棋凑近一点，炽热的呼吸喷到蔡程昱脸上，“……而且现在这个图案一直在发热，不信你摸一摸。”
蔡程昱晕晕乎乎地伸出手去抚摸那个图案，灼热的温度通过皮肤一路传到神经，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收回手，就看到龚子棋脚踝上的灵魂印记颜色越来越淡，最后竟然消失了。
他惊恐地缩回手，下意识挽起自己的裤脚去找那个一模一样的印记——果然也消失了。蔡程昱还没反应过来，龚子棋突然抓住他的手。
“……子棋？”蔡程昱犹疑不定地开口，“它怎么……消失了？”
“蔡，你先听我说完。”龚子棋恳切地看着他，他极少露出这样的神情，于是蔡程昱安静下来，任凭自己的手被他握着。
“你知道吗，其实大一军训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龚子棋缓缓地说，“你被教官叫出去唱歌，帕瓦罗蒂的《我的太阳》，你记得吗？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你是谁，也没有来得及去要你的微信。后来我妈为了相亲，给我看你的照片，我才知道你的名字。
“我大概从第一眼见你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你了。”
蔡程昱呆呆地望着龚子棋，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又要掉下来了。他用没被龚子棋握着的那只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声音有些发颤。
“……我也是。我也喜欢你。”
“别哭啦。”龚子棋帮他擦掉那些眼泪，很温柔地握着他的手，“我可能知道我们的灵魂印记去了哪里了。”
蔡程昱愣愣地看着他，看着龚子棋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让他感受自己心口灼热的温度和有力的心跳。
“……它在这里。”
——END
感谢阅读！
友情提示：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比如我就是因为跟yhsj女士扔骰子而错过了零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