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昱】同袍25-26

战争年代的故事,ABO设定,狙击手×观察员

大部分战争内容都是编的,我的心愿是世界和平


大概离完结还有2-3章的样子




25




蔡程昱这一觉足足睡了两天,虽然把龚子棋折腾得不行,可还是恢复过来了,走廊里碰见黄子弘凡和高杨都能嬉笑着开几句玩笑。他开朗了不少,龚子棋也就觉得自己失去的那些睡眠时间是值得的了。


龚子棋脑海里还盘旋着阿云嘎前一天下午跟他说的那些话。他真的讲了很长的一个故事,中途被迷迷糊糊醒过来要喝水的蔡程昱打断了几次,可他总算是把那三年里龚子棋不知道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



“他是那次行动中唯一一个幸存下来的人。”阿云嘎叹着气,“我以为你会知道,毕竟我们从利比亚回来的都知道这事……”


“他的观察员牺牲,没有人怪罪他吧?”龚子棋低声问。


阿云嘎道:“一开始的确是有的,William就一直认为是蔡蔡害死了他的队员——可明明是他们先故意抛下蔡蔡。最后死的却是他们,也算是一种报应吧。那个通讯器起了很大作用,记录下了一切过程,所以同盟军那些人虽然很愤怒,却也无法对蔡蔡做什么。毕竟他没有错。”


龚子棋艰难地吞咽了一下,觉得喉咙发酸:“但他肯定很自责。”


“是啊。”阿云嘎低下头,轻轻叹了口气,“蔡蔡这孩子,别的都好,就是太倔了。他一直把Leonardo的死归咎于自己失控的信息素,也因此落下了心理创伤,后来……他就再也不当狙击手了。”


“他……”龚子棋觉得自己现在根本说不出话来。他的观察员曾经历过这么多事情,被欺凌、被诬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观察员死在眼前,而他这么久以来却只知道一些皮毛。


他到底需要多强大才能独自承受这些,他有多少次在深夜里因纠缠不休的梦魇惊醒?


“都过去了。”阿云嘎宽慰他,“蔡蔡不告诉你,你也迟早会知道,我现在告诉你这些,就是希望你照顾好他。毕竟这么久以来,你是我见过为数不多的几个能让他这么信任的人了。”


“……好。”龚子棋点了点头。



“子棋?”


蔡程昱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年轻的狙击手眨眨眼,刚反应过来就对上了自己观察员凑到面前的一双明亮的眼睛,一时竟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想什么呢?”蔡程昱伸出手在他面前挥了挥,神情有点疑惑,“我看你愣半天了。”


“没事。”龚子棋下意识抓住他乱动的手,“手冷不冷?”


蔡程昱一下僵住了,脸颊和耳朵都开始漫上可疑的红色。他降低了一点音量,小声说:“……不冷。”


“什么?”龚子棋没听清,凑过去又问了一遍,鼻尖几乎快碰到他的脸颊。蔡程昱无语地推着他的脸颊把人推开:“说了不冷啦,龚子棋你怎么这么……”


后面该跟一个怎样的形容词?他也说不清,倒还是龚子棋先反应过来,笑着戳他脸上的软肉:“你是不是害羞了?”


蔡程昱:……


“你好烦啊。”


“新奇诶。”龚子棋还在笑,一看就没安好心,“S级观察员也会害羞的吗?”


蔡程昱恼羞成怒:“……你再吵信不信我把你崩了!”



龚子棋发现,大概自己才是更适应身份转换的那一个。实话说他俩谈恋爱前谈恋爱后并没有什么区别,顶多是他能光明正大地在训练时搂住蔡程昱的肩膀,或者回宿舍休息时能把人捞进怀里取暖。


再或者是,在半夜蔡程昱迷迷糊糊醒过来想喝水时,龚子棋能在他的嘴唇上偷偷落一个吻。


龚子棋十八岁入伍,到现在谈过的恋爱仅限于高中时和喜欢的女生牵牵小手,而蔡程昱直到上大学之前在这方面都是一片空白。于是帝国两个S级的狙击手和观察员一谈起恋爱来,就仿佛变成白痴,自认见过太多人间迷惑行为已经百毒不侵的马佳都时常被他们秀得牙酸。


“局势这么紧张你们谈什么恋爱?”某天马佳这么问蔡程昱。他语气虽然很凶,脸上却一点没有生气的表情,也就糊弄一下年轻的观察员,龚子棋在旁边偷笑。


“我……”蔡程昱噎了一下,半天憋出来一句:“我忍不住。”


得,龚子棋本来正笑着,硬是被这句话弄得脸红,赶紧跟马佳道别,推着蔡程昱回宿舍去了。走廊里回荡着队长的怒吼:“郑云龙我求求你给他们换个宿舍吧!”


玩笑归玩笑,其实两人并没有耽误什么训练。相反,由于龚子棋信息素的安抚,蔡程昱后来再也没有在训练时出过差错,连噩梦都很少做了。因为一旦他做噩梦,龚子棋就会不声不响地把他圈进怀里,直到蔡程昱呼吸平缓地再次安然睡去。


一切都在往正常的方向发展。黄子弘凡和高杨配合默契,在新一次适配度测试中突破了85%,黄子弘凡嬉笑着说“可以结婚了”,被高杨狠狠地敲了脑袋。方书剑的伤恢复得很快,归队后跟张超重新组成了搭档,甚至在PK中赢了黄子弘凡和高杨。


龚子棋和蔡程昱那自不必说,新一次适配度测试他俩直接上了97%,离帝国有史以来最高记录“双云”仅差1%,马佳对此非常疑惑:“我不太懂,难道谈恋爱还能提高默契度?”


郑云龙笑了笑:“你试试就知道了。”


一切都在往正常的方向发展。


至少目前是这样。




26




即使几个月来全国上下所有军事基地都在强调局势的紧张,战火却迟迟没有燃起。久而久之大家也将“局势紧张”当成了一种周期性的东西,每隔几小时就会有人大声喊出一句“局势紧张,别再偷懒了”并继续偷懒。


所以当局势真正紧张起来时,大部分士兵都陷入了一种盲目性的慌乱当中。宣战来得猝不及防,刚恢复和平不到一年的利比亚再一次被恐怖组织占领,政府军被赶出了自己的领土,只能在邻国残存的土壤上苟且偷生。


战火很快波及到了帝国的边界处。A国趁乱入侵帝国南部海域,虽然很快就被海军赶走,并没有机会侵入国界,国际上却很快曝光了一份资料:A国曾与恐怖组织有过联系,有证据证明对帝国中部军区实施的恐怖袭击就是A国人员参与策划的。


龚子棋他们所在的军事基地就是遭袭的基地之一,国防部立刻发表声明表示对恐怖组织零容忍,并将立刻采取行动。这种“行动”包括了自卫和反击两部分,全国上下所有军事基地立刻集合兵力,将所有士兵分成两部分,一部分负责防御,一部分负责支援国际联盟军,清剿恐怖组织。



宿舍角落的全息广播一天二十四小时播放着这些国际资讯,龚子棋天天看着同一张播音员的脸,听着同样的一段播报,耳朵都要起茧了,就差没把播报的内容背下来。


等他到快把他的枪托擦得能倒映出人影时,终于传来了全队集合的命令。郑云龙沉稳的声音通过广播传到了每一间宿舍——现在是晚上十一点整,即使已经到了就寝时间,宿舍里还是灯火通明,每一个士兵都醒着,并紧握着自己的枪。


“队员们现在请注意。”郑云龙一字一句地说,“刚刚接到国防部通知,全国上下现在进入紧急备战状态。中部军区的任务是防御外来入侵者以及清剿在全世界发动恐怖袭击的罪犯,而我们基地的任务是后者。


“下面开始分配任务,请所有队员听好。”


龚子棋屏住了呼吸,看了一眼身旁的蔡程昱。他的观察员作战经验比他丰富,现在却也显得有些紧张。于是龚子棋悄悄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手。


蔡程昱愣了一下,回头看向他,轻轻捏了捏龚子棋的手指。


“一队队长马佳——请立刻带上你的所有队员到一楼集合。注意,不需要带武器,这是一次主动出击,我们明天正式开始行动,今天只是分配任务。”


龚子棋和蔡程昱到楼下的时候,一队全体队员已经基本到齐了。黄子弘凡喘着气冲过来,眼里闪着兴奋的光:“我第一次打仗!”


“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马佳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语气异常严肃。


蔡程昱闻到了队长突然变得极有攻击性的信息素,下意识往后缩了缩。龚子棋挪了一步挡在他身前,什么也没说。


黄子弘凡反应过来,吐着舌头说了句“对不起”。


“我不知道上尉会给我们分配什么任务。”马佳一边烦躁地走来走去,一边低声对龚子棋说,“我希望能在巴黎。”


“为什么?”蔡程昱问。龚子棋想拦住他,却晚了一步。


马佳深深地看了蔡程昱一眼,移开了目光,道:


“因为我最好的兄弟就死在那里。”


“……对不起。”蔡程昱自知说错了话,马佳却摆了摆手:“都过去了。现在我们要想的是怎么杀敌,怎么报国。”


“佳哥!”这时黄子弘凡跑了过来,“上尉叫你过去!”


马佳回了句“好”,转身小跑离开。龚子棋和蔡程昱暂时脱离了队伍,走到大厅的一角,看着马佳离去的背影。


“他肯定藏了很多事。”蔡程昱轻声说,“但他怎么就……那么淡然呢。”


“我原来也不知道为什么。”龚子棋说,“但后来周深告诉我,人在面对困境时的态度是不一样的。有的人走的出去,有的人不行,于是就一辈子困在里面。”


“那你呢?”蔡程昱歪头看他,“你是哪种?”


“我啊……”龚子棋笑了笑,没有回答。


蔡程昱正想追问一句,马佳就已经回来了,还拍着手以吸引一队队员们的注意。


“大家听我说——”


士兵们停下了动作,纷纷转身看向马佳的方向。龚子棋拉着蔡程昱走到了人群后方,刚一回头就对上了身后黄子弘凡和高杨的目光。四个人心照不宣地互相看了看,又扭头看向了马佳。


“接下来分配任务。”马佳道,神情异常严肃,“一队的队员们,我们的行动地点是恐怖组织的老巢,因此我们将会和二队一起加入国际联盟军,共同抵抗恐怖组织势力。”


“恐怖组织的老巢……”高杨低声重复了一句。


蔡程昱不动声色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虎口,龚子棋注意到了他的动作,轻微地皱起了眉。


“全体队员,明天早上七点整,广场集合。”马佳盯着他们,一字一句地说,“出发前往利比亚。”



没有人作声。


龚子棋注意到前排的方书剑几乎是立刻回头看了一眼蔡程昱,然后又收回了目光,动作极快,他也是顺着蔡程昱的目光看过去才注意到了这一点。然后他反应过来——他们都是经历过利比亚战争的人。


他偷偷瞥了一眼蔡程昱——他的观察员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目视前方,神情非常正常——如果他没有紧紧掐着自己的虎口的话。他用的力太大了,龚子棋不得不抓住他的手腕以吸引他的注意力,才不会让那片脆弱的皮肤变成青紫色。


“你——”


蔡程昱像是被他这一句叫醒了似的,马上换上了疑惑的神情,偏头看向龚子棋。


“怎么了?”


龚子棋看着他。那双清亮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表情,仿佛他真的很疑惑似的。


可惜蔡程昱不是个擅长掩饰的人。龚子棋想。尤其是在他面前。


“没事。”他说,“只是你刚刚问我的问题,我好像想到答案了。”


“嗯,那你说说——”蔡程昱笑了笑,“你是走出去还是困在里面?”


“从前我是自己把自己困住了。”龚子棋说。


“但现在不一样了——我们可以一起走出去,并且永远不再回头看。”


他歪头看向蔡程昱,重复了一遍:“你信我吗?我们可以一起走出去。”


蔡程昱回望着他,眼里漫过无数复杂的情绪。


“嗯,我相信你。”


他轻轻开口,语气却十分坚定。



“我永远相信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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